人工智能70年:误解、转变、追逐,背后隐藏的角逐与交锋

人工智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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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底,Caht-GPT发布当天,美国就公布了四个禁止访问地区,China大陆荣登榜单。

值得注意的是,在操作系统、芯片半导体时期,白头鹰的逻辑往往是:集中兵力攻城拔寨,占领市场后躺赢“收租”。

而眼下的战略转向,显然是想将“兔酱”排除在新一轮的科技浪潮之外。

OpenAI公司大楼

4个月后,当中国2022全年研发费用增长10.4%,首次突破3万亿大关时,一个发人深省的灵魂拷问又甚嚣尘上:

一年投入3万亿,为何推出GPT的不是中国?

倘若对人工智能诞生后的70年进行梳理,才能发现在这个我们深度参与的“iPhone时刻”中,尽管有乌江饮恨的悲壮、翻越关山的艰辛,但似乎多数努力都“用错了方向”...

1、两个世界的AI

今年被炒到大气层上的人工智能(AI),虽是21世纪的三大尖端技术之一,但它的诞生却要往前掰73根脚指头。

早在1950年,有关AI的讨论就出现了,随后更是被当做“资本主义最靓的仔”在欧美各国上马。

世界上第一台机器人

尽管在接下来的30多年里,会聊天、会抓积木、能参与诊疗的机器人和系统相继问世,但AI的故事中依旧写满了“开局就是团灭”的惨淡。

第一次低谷期,是1973年被证明提出的目标都没有实现;第二次低谷期是AI在蒙眼狂奔30年后,所有人突然发现机器专家压根就不好使...

从今天来看一切都是环境使然。

首先是芯片、晶体管处于发展初期,很难捕捉视觉、触觉;就连算法和传输也处于原始阶段,可以说人类还“没有学会走路”。

在经历了两轮大起大落之后,AI在西方世界陷入了沉寂,再看大洋彼岸的我们,那时连“AI到底是啥”都没搞明白。

人工智能甫一诞生就被苏联定义为“伪科学”,并在红色阵营大肆批判,我们就这样与AI擦肩而过。

研发AI的苏联专家,莫名离世

60年代后,出于历史因素人工智能同样没有引起重视,而受国内外信息差的影响,民间甚至一度认为这是“特异功能”...

我们走过的弯路,一直到总设计师发表了“科学技术是生产力”的讲话后才逐渐改变。

1981年中国人工智能学会成立时,第一任理事长秦元勋为人工智能盖棺定论:这是一门新兴的科学。

秦元勋(中)

紧接着,《人工智能学报》又在人们疑惑的目光中火速成立。

国内外对人工智能的探索周期,就这样在80年代后神奇的交汇,但中国首要解决的焦虑却是:如何拿着显微镜寻找别人的脚印?

2、追逐和新生

在过去的半个多世纪里,中国人经历的是一部写满了蹒跚和曲折的“模仿史”。

说白了就是,在百年动荡之后我们已经落下了太多,只能跟在别人身后苦苦追寻,其中较为典型的就是被称为“工业明珠”的汽车产业。

CA10解放牌卡车作为国产车的“祖师爷”,也不过是摸着苏联过河:因为从零件到整车,都是对“吉斯150”的copy。

 

而第一辆轿车的原型也是“克莱斯勒帝国”,生产过程也十分感人,是几十个钣金师傅用榔头一下一下敲出来的...

以至于日本人到访时被吓了一跳,然后不无骄傲的嘲讽:

这是我们爷爷辈的生产方式。

直到身段灵活的大众与上汽成立合资公司后,这种落后的的状况才得以改善,随后“桑塔纳模式”才在国内大规模推广,就连最近高调亮相的大飞机C919也曾是众多借鉴者之一。

自主研发的绝版:“运十”飞机

但究其本质,也无非是把摸着过河的对象,从苏联变成了“烧饼”和“鹰酱”,被“牵着走”的工业化之路依旧没能改变。

再看渡过两次轮回的西方世界,却拿到了AI第三次浪潮的“入场券”。

上世纪90年代,是全球半导体的黄金期。

先是日本在“摩尔定律”的加持下将美国这位祖师爷按在地上摩擦,随后韩国又祭起“反周期大法”把小鬼子卷的哭爹喊娘。

美国议员销毁东芝收音机

芯片技术踩着这股风扶摇而上,算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
在另一边,随着“万维网”概念的提出,互联网的1.0时代也趋向成熟。

感受到大型机命不久矣的IMB,转身就与微软、英特尔成立了专做小型机的“wintel联盟”——一个掌控着90%PC市场的巨无霸。

算力、传输、设备一应俱全,互联网时代全面到来:深蓝吊打人类象棋高手、无人驾驶提上议程,AI时代近在咫尺。

然而,全球抓住互联网红利的国家只有两个,一个是发源地美国,另一个则是中国。

3、“跛脚”男孩

1994年,钱天白先生在中科院完成了顶级服务器设置那刻起,互联网就向中国敞开了怀抱。

中国互联网的标志性事件

随后,张朝阳就扔下来copy新华社的笔杆子,抄着雅虎成立了“搜狐”;码农出身的周鸿祎(yi),在美女老婆的支持下搞起了3721;从股市淘金70个W的小马哥,也揣着巨款创建了腾讯。

短短十余年,互联初代的新贵们就跻身纳斯达克,创造了有史以来最大的造富浪潮。

2005年,百度上市造就了8位亿万富翁;9年后,阿里直接把这个数字加了两个零,千万富翁更是超过四位数...

意气风发的杭州马

就连创业期小老板的态度,也从“狗R的BAT会不会抄我”,变成了“尊敬的BAT会不会投我”。

中国互联网取得了最为辉煌的成就,但拉动AI的另一架马车却还在“摆烂”。

冷战时期,西方阵营有个名为“巴统”的组织,专门对红色阵营实行技术禁运,其中就包括我们。

随着苏联解体,巴统也在1994年宣告解散,但鸡贼的华盛顿转身就拉着同僚签了个《瓦森纳协议》——对发展中国家技术禁运。

瓦森纳协定

在全方位的封锁下,国内攻关半导体、芯片的908、909工程相继搁浅。

2000年后在中芯国际的带领下,国内芯片行业好不容易才与国际水平缩短了30年,但很快其创始人又被化身“无间道”的某台企逼出了半导体行业,一直到华为断供时,我们的芯片制造都处于黑暗期。

换句话说,国内的AI产业始终都是在“跛脚”状态下艰难前进,而与我们中门对狙的鹰酱,却是吃着牛排长大的的精壮boy。

4、人工智能的“美国梦”

2023年,AI的泡沫将英伟达吹上了万亿市值,但一个真相却是:广大游戏玩家才是黄老板的衣食父母。

广大玩家的“核弹勋”

1999年,全球第一块GPU诞生时,就是为游戏而生。

一个很形象的例子就是2017年《绝地求生》蹿红时,一大批网吧因设备陈旧,无法满足游戏运行,玩家们在网上“跪求”英伟达出一款新的产品。

但有趣的是,现任亚马逊CEO在2006年意外发现,英伟达的GPU在算力方面竟然比英特尔的CPU快4倍!

三年后,GPU凭借超越CPU70倍的算力将AI训练时间从数月缩短到几个小时的消息,又为人工智能的落地指明了方向。

绿色部分为“计算单元”

在那之后,英伟达就秉承着“算力老仙,法力无边”的大无畏精神“魔改”GPU,让产品更加适合多个场景的应用。

而无论玩家,还是企业,都只能一边痛批黄仁勋刀法精湛,又一边争先恐后把英伟达的产能抢光。

同一时期,“云”对算力上限的模糊,也成为了英伟达堆彻算力的核动力。

当AI训练周期无限缩短时,横垣在这一领域的障碍,几乎就只剩下了大模型框架。

对于这点,最直接的反映就是时间和效率。

 

如果有成熟框架,从写算法到开发,再到应用落地,只需不到一个小时;但若没有框架,则需从零开始写模型、调试参数、部署算法,时间最短也要半年,最终结果还可能没啥效果。

换句话说就是,人工智能的飞跃发展,离不开大模型框架。

然而,在这一领域,我们却再次落后别人。

早在2007年,加拿大就捣鼓出了theano框架,随后加州大学又开发出了主流框架Caffe。

2012年后,谷歌又相继推出两款框架,后者是一个由8名“发量茂密”的科学家研发的模型,他们还用玩梗的心态起了个“Transformer”(变形金刚)的名字。

谷歌的八位专家

这套模型刚问世,就让Open AI的工程师们彻夜难眠,最终他们干脆选择了摆烂:用敌人的产品,和谷歌solo。

结果,这一决定却催生出了全球最火的AI产品——Chat CPT。

面临“变形金刚”的强势崛起,大洋彼岸的我们直接跳开“用不用”的送命题,选择在熟悉的领域深入探索。

现在来看,国内企业还是走了弯路。

5、惨败

2019年,谷歌前CEO向华盛顿提交了一份长达750页的报告,其核心内容只有一句话:如果再不加大投资,中国将彻底主导AI领域。

放在全民追赶GPT的今天,这则信息看起来相当魔幻,但却反映了当时国内对AI的重视程度。

AlphaGo对战柯洁现场

起因是谷歌的AlphaGo在2016年战胜了人类围棋冠军,引发了国内对人工智能的高度重视。

一时间,从VC到科学家,再到乡镇小老板都在谈论AI的商业化。

短短一年,国内就出现了528家相关企业,同类融资多达371起。而那年中国企业申请的AI专利更是暴增至9000多项,足足是美国的2倍。

用李开复的话讲就是:

有三个专家就能估值7亿,靠概念就能忽悠投资人。

置身这个语境下,也难怪会让山姆大叔感到焦虑。

然而好景不长,残暴的欢愉很快就迎来了终结,原因是国内企业追求的都是“小模型”。

换句话说就是,这种技术只能服务于一种特定的场景。比如,要做一个抓取“闯红灯”的AI,那么从头到尾也只能识别闯红灯,无法具备识别人脸、超速、违规变道等能力。

 

但在现实工作中,往往需要涉及多项能力,当时的解决方式无非是多用几个AI。只是这种多场景需求的定制和训练,又不是月薪3000的大学生能干的——需要大批博士、教授和科学家。

以至于企业人力成本居高不下,当时曾有机构做过统计:企业每赚1块钱,就有0.75元是人力成本,在加上其他开支,几乎是做一单亏一单。

盈利能力的残缺,导致企业无法做到“投入-研发-数钱-投入”的循环,后果就是2019年行业融资直接少了一个0,企业数量不到鼎盛时期的一成。

 

即便是活下来的企业,多数也处于严重亏损状态。

直到此时,各路玩家才认真审视大模型框架,逐步挤上被鹰酱独占的牌桌。

6、一个国家产业模式的切换

到了这里,人工智能的故事已经接近尾声,后面的情况人人皆知:GPT4惊艳全球,国内有头有脸的老板再次上马AI,要将所有的行业重做一遍。

但不可否认的是,在趟过了旧时代的曲解、技术的封锁、路径的失误等浑水后,我们依旧未能追上笑傲江湖的硅谷巨头。

唯一的庆幸,也可能是在芯片断供的半导体危机中,国人深刻的意识到了一个产业的核心逻辑:买的,不如自己造的。

 

这也是改开40年苦苦追寻后的转折,当借鉴和学习的道路突然中断,一个置身迷雾中的国度务必面临着“如何探索前路”的踌躇。

问题的终极答卷或许是:研发投入,自主创新,夯实产业根基。

这也回答了“3万亿研发费用砸不出中国的GPT”的灵魂拷问:当一个习惯跟随的模式向自行探索切换时,从生疏到熟练,总要经历试错和损耗。

2023年,喜欢跟华盛顿隔空互怼的马某又用行动告诉我们一个事实:他的噩梦从来不是贝索斯的光头,也不是维权的中国车主,而是大气层上的Artificial Intelligence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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