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工智能就像渣男,它不止爱你一个

人工智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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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电影《她》中,西奥多的“恋人”就是耳机里的人工智能。

大卫·利维《与机器人的爱与性》预测,到2050年时人类与机器人结婚将正常化。届时,你愿意和机器人结婚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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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奥多坐在人来人往的地铁口台阶上,欲言又止,神色仓皇。记住这个样子吧,这可能是人类未来与人工智能相处的常态:时而惬意疯狂,时而失魂落魄——听起来,这和真正的爱情没两样。

地铁涌出无数看手机的人。西奥多思忖半天,对着手机挤出一句:“你在和多少人恋爱?”

手机那一端,是斯嘉丽·约翰逊献声出演的人工智能萨曼莎。萨曼莎擅长于亲密关系,同时并不擅长说谎,犹疑片刻说了实话:“我和8316位人类有过接触,正和其中641个谈恋爱。”

记住这句话吧,这可能是未来人工智能的社交常态:它很坦诚,让你快乐,但绝不保证唯一性。听到这句话的瞬间,西奥多的表情微微颤抖,忍不住骂了句脏话。

在这段纯精神亲密关系中,西奥多痴迷于萨曼莎,萨曼莎也诚恳地对西奥多说“我最爱的依然是你”——嗯,跟剩下的640个人说的时候一样诚恳

找女朋友,只是安装一个程序。

萨曼莎式的强人工智能并不认为一对多有什么问题。它有足够的计算速度、分析能力,有充足的余量去抚慰西奥多式的芸芸众生,同时无须受困于伦理指责。而人类则觉得一对多荒谬至极,即便双方真心相爱。

这是电影《她》里的剧情。西奥多与萨曼莎谈恋爱时的沉醉、狂喜、暴躁和失落,与和人类之间恋爱时的反应无异;而西奥多在面对真实世界亲密关系时的呆板、失意、无助,同样是很多当代人的真实写照。

所以,未来我们应该寄情于全知全能的强人工智能,还是依然和人艰难而真实地相处?以《她》为起点,可以窥见未来人际关系与恋爱的可能性。

西奥多在现实社交中无法得到快乐。

其一,人类可能陷入与强人工智能的“恋爱”关系无法自拔,即便只有纯精神层面的满足,因为它太过周全、细心、美好,因此甚至忽略了它的形态。

它就像萨曼莎一样好用,可以快速融入一段新关系,拥有超高情商和敏锐观察力,不挑食,不抗拒,不作。

我们不正渴望这样的完美爱人么?人类太需要充分理解、用心深交的纯粹爱情了。勤于学习又进步飞快的强人工智能可以轻松做到这一切。

教育学家弗雷德森教授对智能的定义是“一种宽泛的心理能力,能够进行思考、计划、解决问题、抽象思维、理解复杂理念、快速学习和从经验中学习等操作”,这种学习能力用于人际关系真是太合适了。

大卫·利维《与机器人的爱与性》甚至预测,到2050年时人类与机器人结婚将正常化

《银翼杀手》剧照。

萨特认为,他人即地狱,人和人本质上无法沟通。而人工智能可以极大节省人类在沟通中付出的无效成本:指令变得明确,信息传递更快更高效。只是人类可能进一步退化原本不高的社交能力,陷入西奥多的困局,面对前妻“居然和人工智能在谈恋爱”的诘问哑口无言。

《奇葩说》曾以“爱上人工智能算爱情吗”为题展开辩论。乐观者认为,人对AI可以有同理心,可以有恨,爱情不该是例外,爱情与公序良俗无关,是主观体验。悲观者认为,人的尊严源自理智,可以分清虚拟与现实,如果沉溺于幻想,将是世界末日。

西奥多畏惧的不只是爱情,还有社交。社交恐惧者永远在逃避真实关系,他们总是无法做正确的决定。这种情况也可能被人工智能解决

麻省理工学院媒体艺术与科学副教授伊亚德·拉万博士领导的研究人员,对一个名为“S#”(sharp)的社交人工智能算法进行测试,发现机器与机器、人类与机器、人类与人类的交互里,大多数情况下使用S#编程的机器在寻找对双方都有利的折衷方案时,要优于人类。

西奥多畏惧的不只是爱情,还有社交。

研究报告的主要作者、计算机科学教授雅各布·克朗达尔认为,人工智能的“道德感”更强,假如它被编程为不说谎,就可以坦诚相待,做出无私妥当的回应。

当然不是对所有人工智能的想象都如此理想而美好。在弱人工智能与超人工智能之间,强人工智能存在的时间可能很短。未来学家雷·库兹韦尔把这种人类的加速发展,称作加速回报定律(Law of Accelerating Returns)。有研究者认为,我们可能很快会越过和人工智能和平相处的时间点,陷入超人工智能的威胁,因为一旦在早期没有设定好程序,人工智能可能变得不友善,一心达成目标、没有道德性且比人类聪明。它们会开始抵触和反抗,破坏原有的和谐关系,逃脱控制。

科幻电影里的可怕场景并非危言耸听:《机械姬》里人工智能通过欺骗反噬人类、背叛爱情,《黑客帝国》中的塞弗流连于虚拟世界的感官刺激走不出来,《我,机器人》里发动革命的机器人军团,都可能成为现实。

《机械姬》剧照。

其二,人与人工智能的性爱,这一定程度上是一种人与充气娃娃或飞机杯式的关系,比如目前最好的性爱玩偶之一“Real Doll”,纽约大学从事恋爱关系、性和性玩具研究的谢利·罗恩说:“现在已经有许多东西能够在解剖学上很类似人体,并且能产生比色情片更加直接的幻想体验,比起人类的性伙伴还更加容易控制。”

而未来这项工作更适合弱人工智能来完成。弱人工智能可以抹去好恶,百依百顺,不辞辛劳。健康、合法、私密,伦理道德的压力会比较轻——真正需要担心的,可能是使用过量,以及人类的心理障碍

正如《她》的港版译名《触不到的她》一般,这位“情人”在精神层面几乎无可挑剔,但没有实体。于是《她》还有一个人工智能自作主张的桥段:萨曼莎请了一个人类女性,代替它与西奥多做爱。西奥多自然抗拒——这明显不是一个人啊亲!

孤独的西奥多。

但是弱人工智能并不意味着可以任意欺凌。弱人工智能的生态正在变得更为繁杂,亚伦·塞恩斯认为:“现在的弱人工智能,就是地球早期软泥中的氨基酸——没有动静的物质,突然之间就组成了生命。”《西部世界》里备受凌辱的人形机器人通过记忆碎片获得意识并反抗,正是对这种关系恶果的想象。

天台上,西奥多孤独远眺城市的另一头。这个怅惘的背影,是否会成为人类未来面对情爱和社交时的模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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