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这三位大导眼中的人工智能,阿尔法狗只是台下棋机器

人工智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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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几日,围棋界的“人机大战”是大家关注的热门话题。“阿尔法狗”(AlphaGo)重出江湖,与现排名世界第一的我国95后棋手柯洁对战。今天,人机大战三番棋落下帷幕,柯洁0:3惨败于AlphaGo。

当初阿尔法狗大战韩国棋手李世石之时,柯洁曾放出豪言:“就算AlphaGo战胜了李世石,但它赢不了我。”作为世界第一人家有这个底气也属正常,不过柯洁应该明白与阿尔法狗对战“前路凶险”,他最终选择应战,我们还是要为他的勇气点赞!

▲赛后柯洁表示:“AlphaGo让我对围棋、甚至人生的看法有了巨大改变,让我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。”

阿尔法狗的出现让“人工智能(Artificial Intelligence)”成为了公众热议的话题。其实,人类研制机器就是为了拓展人在某一方面的能力,就像人再快也跑不过汽车,计算机超强的运算能力也是人脑所不具备的。

阿尔法狗的胜利,本质上还是计算能力和算法的胜利,由此就去谈什么“人工智能威胁论”无疑是可笑的,它离我们想象中近似人脑的思考还差得很远。直白点说,阿尔法狗战胜李世石和柯洁并不可怕,但如果有一天它在下棋途中突然说:“老子今天心情不好,不下了!”这才可怕。

说起人工智能,它不仅是科学家研究探索的对象,更是无数科幻作家与电影导演深深迷恋的命题。在AI身上,似乎总能设想出无数伦理悖论与意识悖论,这些悖论反过来其实更是在诘问人类自身:自我的身份认同与存在价值究竟是什么?

俄裔美籍科幻作家艾萨克·阿西莫夫较早有此类思考,他提出了著名的“机器人三大定律”

第一定律: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个体,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将遭受危险而袖手不管;

第二定律: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给予它的命令,当该命令与第一定律冲突时例外;

第三定律:机器人在不违反第一、第二定律的情况下要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存。

▲艾萨克·阿西莫夫

这三大定律在他1942年发表的作品《转圈圈》(Runaround,《我,机器人》中的一个短篇)中第一次明确提出,三大法则相互约束,为后世的科幻创作提供了一定的指导意义。而阿西莫夫的《我,机器人》也在2004年被搬上银幕,为我们视觉化呈现了什么叫“机器人三定律”。

▲[我,机器人]里的机器人主角长着这么一张无辜的脸,“公然”博取同情

不过,最著名的,还要数几部影史经典科幻电影里的人工智能形象。我们今天主要讲三部代表作:斯坦利·库布里克的[2001太空漫游],雷德利·斯科特的[银翼杀手],以及史蒂文·斯皮尔伯格的[人工智能]。看看这三位大导如何诠释自己眼中的AI。

库神——不会唱歌的AI不是好棋手

[2001太空漫游]里,最出彩的角色不是那些露脸的人,而是只有一个红点的人工智能HAL9000。

要说当年库神为了给它配音也是煞费苦心。当时奈杰尔·达文波特已经赶到片场,在镜头外念出哈尔的台词,但导演库布里克认为达文波特的英语口音不佳,几周后便解雇了他。一位助理导演曾想兼任此职,但伦敦口音过重。后来,马丁·鲍尔萨姆在纽约录制了哈尔的对白,但库布里克仍不满意,最终,道格拉斯·雷恩在影片后期制作期间重新录制了哈尔的所有台词。

雷恩的声音不负所望,那种冰冷而沉稳的质感,恰好是HAL的状态。他也喜欢跟宇航员下棋,是国际象棋,赢了也不动声色,完虐人类。

▲愉快你妹啊!

不过,库神这个悲观论者眼中的人工智能,可根本不遵循什么三大定律,它的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完成既定目标不动摇,且保证自己不被关机。

所以,为了自保的HAL,顺手杀几个宇航员也无甚大碍。

▲默默干掉休眠中的宇航员

当然,“丧心病狂”的HAL最后还是没能战胜人类,幸存的宇航员跑到主机室将HAL的芯片一个个取出,给它的大脑关机。在那一刻,HAL真的害怕了,它不仅求饶,还唱起了一首名为《Daisy》的歌。

这首歌还颇有渊源,它出自1961年的IBM7094,是第一首由电脑唱出的歌。而“HAL”这个名字的来由,正是字母表上“IBM”三个字母的各前一个字母拼合而成,意味深长。难道是IBM的升级版?

下棋、唱歌、杀人,HAL9000样样不落。但它即将被关机时流露出的恐惧,就像人本性中对死亡的恐惧。那一刻,HAL比人更像人。

老雷——在爱情面前,你是不是AI还重要吗?

如果说[2001太空漫游]是科幻片NO.1(美国电影学会评语)的话,NO.2可能就得是老雷的[银翼杀手]了。老雷向来讲究商业与艺术的平衡,像库神那种“神神叨叨”晦涩难懂的内容,他是不会拍的,但这不影响[银翼杀手]的艺术价值。

片中,复制人成为人类追杀的对象,他们外表看来与人类无异,却只有设定的四年寿命。他们不甘心沦为奴隶奋起抗争,人类只好派出银翼杀手消灭这些叛逆的复制人。

▲[银翼杀手]最大的成就,就是第一次为我们系统展示了什么叫“赛博朋克”

这确实是人工智能的一个悖论:当AI的思想已经无比接近人类,他们怎么会甘心做人类的附庸?到那时,他们已经是一个个独立的灵魂,尊严不应被粗暴践踏。

▲哈里森·福特饰演的银翼杀手告诉复制人蕾切尔,她的童年回忆是植入进去的

▲蕾切尔听到后流泪,让人心碎

当追杀复制人的银翼杀手和复制人相爱,这一切该怎么办?哈里森·福特用霸道总裁范儿告诉我们:憋缩话,吻我!

当爱情来临,你究竟是谁还重要吗?老雷模糊了人和人工智能的界限,在爱情和生死面前,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同。

就像片尾,银翼杀手选择和复制人私奔时的那句回响:可惜她(蕾切尔)活不成了,可是,谁能呢?

这是个典型的黑色电影结局——希望中的绝望。是啊!在这个反乌托邦的未来世界里,科技高度发达,人性却在逐步崩坏。生生死死,又有什么分别呢?

斯氏——童心无敌,AI的爱与温暖

虽然库布里克被影迷奉为电影之神,但他也有常人的喜怒哀乐。1977,卢卡斯[星球大战]的成功让库布里克感到嫉妒,他冥思苦想:“怎样才能制作出像[星球大战]那样高票房、但还不失社会责任的电影呢?”看来,没有一个导演不渴望自己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。

于是,库布里克找来众多作家参与剧本创作,[人工智能]的构想开始一步步建立起来。但他们都没能写出库布里克要的故事,他对这个作品付出的时间太长,结果是不完全达到他所揣摩的要求他就不会妥协。他向斯皮尔伯格描述心中的未来,构思这部电影也让他们的关系近了一大步。

库布里克脑海完全被那个人工智能男孩占据了。1993年,[侏罗纪公园]在英国的上映让他大吃一惊,那种逼真的技术是他梦寐以求的,在很不高兴地知道那个技术又是卢卡斯公司所为后,他还是给斯皮尔伯格打了电话,“你来导[A.I.]吧,我为你做制片。”

库布里克显然从斯氏之前的影片中看到了他想要的温情,所以才那么信任他。而这次罕见的退让,更说明了库布里克对人工智能男孩的爱:他不想让“他”在自己手里被无限期拖延下去。

▲斯皮尔伯格在[人工智能]片场,左为海利·乔·奥斯蒙,右为裘德·洛

甚至直到去世前一天,库布里克还在电话中描述“他”的样子:“身体内部像是有许多灯泡,皮肤饱满红润,似乎有光要透进来。尽管是男孩的长相,但他实际上是雌雄同体的,没有显著的性别特征……”

▲海利·乔·奥斯蒙完美符合了库布里克的要求,不得不说,这个小男孩是天生的演员

“我不是库布里克,我没办法做到库布里克的样子,但是我有我的长处,我有我的风格,起码我可以讲一个好玩好看的故事,好玩好看到让观众忘掉有库布里克这回事。”2001年,斯皮尔伯格最终拍完了这部作品,“献给伟大的斯坦利•库布里克!”他说。

▲斯氏无疑将[A.I.]拍成了一记重磅催泪弹

虽然库布里克这个厌世主义者的初衷可能并不是把[人工智能]拍成温情儿童片,但他愿意选择斯氏,一定是看中了他身上那颗珍贵的童心。库布里克正是要在AI身上注入人的情感和温度,为此他还专门批判了[银翼杀手],认为AI不应该成为被追杀的对象。

童心无敌。奥斯蒙饰演的AI一心想拥有母爱、想成为真正的人,这个愿望最后竟是由外星人帮他实现,说来也是残酷。但不正是这样的童心,让人工智能更像“人”了吗?

▲如此说来,[人工智能]的接力棒,还只能传给斯皮尔伯格了

所以,当回望过这些影史经典后,再看AlphaGo,它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也许有一天在下棋的时候,阿尔法狗开始问自己:我究竟是谁?我为什么出现在这儿?我应该怎样做出自己的选择、规划自己的“人生”?

当阿尔法狗开始思考关于自己的哲学命题,甚至开始爱上某人或某物,我想,那个时候我们再来讨论“人工智能威胁论”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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