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期,民众掀起了对防疫政策讨论的热潮。各路大神都纷纷亮出观点,但是,又些为了观点数据误用了。
有一篇是宁毅医生写的文章,作为支持放开的观点,被广泛传播。但是,其中,有一处数据误用。宁毅医生采用了CDC的数据,但区间是22年5月26日到11月26日。不了解他为何这么选取,可能是因为文章于11月26日写作,故回溯半年采取区间数据。但是,这明显不科学,或者不了解国内的情况。或许是因为宁医生在新加坡的原因吧。
国内继续实行动态清零的政策,不是持续大流行的状态,每个区间段的数据都不同,在清零阶段数据完全不具有参考价值。5月底到11月底,整体是清零状态,本轮疫情开始于11月初,所以,宁毅医生的数据仅包括了11月份极少部分大流行的数据。所以,不科学或者是不了解国内清零政策对数据的扰动。
其二是大作家兽爷今天早上也写了一篇疫情的数据,比较中性,没有强烈的清零或放开偏好。但是,也出现了数据的误用。兽爷直接采用了广州本轮疫情的数据。这是正在进行的大流行,也不对。为什么呢?
期间他提到有症状率仅有不到10%;住院率、重症率、死亡率都极低。很显然,这不是本轮流行的终极数据,可以百分百确定,等疫情过去再看,所有上面的数据都还要上调。首先,我们还是早发现、全员核酸制度,很多刚发现的病人是无症状的,但是,后期还有进展到有症状的病人,这导致最终有症状率要上调。其二,当前的严重程度依然可承受,住院率病死率等不能反应高峰期的压力,所以也还需要上调。
综合看,科学的数据必须是一个完整的流行周期,不能是正在进行的流行期,也不能是一个没有流行周期的任意区间数据。考虑到国家因素和毒株,最好的数据是上海22年上半年的流行周期的数据。
还有,支持放开观点的多数数据都是海外的数据,例如美国、新加坡等国的数据;以及引用流感的数据,暗示新冠致死量低于流感,所以要采取流感的非传染病管理制度。
这些数据的错误在于没有认识到国情差异和缺乏对绝对数据的思考。首先,美国和新加坡等国的数据基于它们的国情,与我们的最大不同是,我国完全没有大规模流行史。其次是,我国疫苗以灭国疫苗为主,以海外一mRNA疫苗为主,在保护率上有区别。当然,最关键还是没有大规模流行史。
这点很重要,分别在两个维度影响数据。一是有过大规模流行史的国家都经历了多次冲击,脆弱人群被淘汰过一轮又一轮。二是,曾经自然感染有免疫力,构成坚固的免疫墙。美国的数据显示,自然感染+疫苗可以把防感染能力从20%提高到70%,防重症能力也提高。这些都最终导致它们现在的死亡率低于没有大规模流行史的国家。
最后,说说新冠与流感的区别。流感的病死率千分之一,但是,国家没有按照传染病管理。在于两个维度吧。其一,流感是很稳定的病毒,变异不大,每年流行毒株不同,但是,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样。其二,流感是季节性的,最终他的群人群感染率不可能达到新冠接近100%的水平。所以,最终,他在我国大约每年致死9万人。但是,新冠全年流行,无季节性也无地域性差异。
新冠的快速变异普通人都能感受到,至今能准确读出所有亚型和毒株的普通人少之又少,这才只是三年就那么多变异,如果流行下去,会变异成什么样?没有人知道,而且变异的路径高度不确定,虽然整体规律是高传播低毒性。
然后是,套用流感的致死率算,按照100%全人群感染率,依然可以高达100万人死亡。这个绝对值是新冠与流感最大的差异,而且是值得作为决策参考的,而不是可以忽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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